母亲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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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应台母亲节赏析

小草范文网  发布于:2016-12-23  分类: 母亲节 手机版

篇一:母亲节絮语

又是一年母亲节。

象许多西方的节日一样,母亲节也正在进入我们的生活。

对于西方的节日,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看法。有些人担心:这是文化侵略,或者会因此而逐渐疏离了自己民族的传统节日;有些人漠不关心或者毫不在意:随便来去吧,各人选各人喜欢的若干节日过就得了;还有些人表示欢迎:或者因为能带来利益,或者由于能带来欢乐和意义。

我的态度是更倾向于后者的后者。

台湾的女作家龙应台有一句我不很欣赏的妙语:中国人过西方的节日,是“拿着别人的祖宗牌位莫名其妙地烧香叩自己的头”。由于龙应台将外来节日不分青红皂白地一言以避之,就不可避免的“说错话”,哪怕说得很妙呢。

我将西方外来节日大致分为三类:深深扎根于西方文化土壤,因而未必适合引入中国的;具有人性化,因而具有全球化性质的;其它。第一类的代表性节日应当是圣诞节,它和西方的宗教、文化传统密不可分,拿龙应台的话来对此倒也颇为恰当。其它一类的如扮鬼怪游行的万圣节、吃火鸡的感恩节等,这些节日在西方也不算很重要,进入我们的生活亦缺乏“理由”,似乎难以生根,也就不必多说。我最感兴趣的便是这一类:有着人类共性需求的节日如情人节、愚人节、母亲节等。这是由于爱情,亲情是人类共有的感情;愚人节所含蕴的幽默、玩笑和谎言释放等,都是人类社会很需要的。与之相应的节日设置和引进,就会产生水到渠成的功效。

如今的节日设置显然过多。从宽泛处说,一年365日已经为各种节日,纪念日排满。也就是说,节日的“生存状态”的好坏已经很需要竞争了。从今往后,有些节日一定会退出我们的日常生活,也会有一些节日逐渐深入我们的生活。

今年的母亲节前,有地方媒体的记者到街面上想感受一下“节日氛围”,结果“若有所失”——除了花店的若干品种花卉的销量增加了一些外,没有其它变化。该媒体便拿同样是外来节日的情人节来比较说事,以为不及情人节太多。他们似乎觉得母亲节更应当得到重视,这点我很赞成——母爱是一种多么亲切而伟大的人类情感啊!但我却以为,人们的重视程度未必较情人节差多少。这是由于将这两个节日加以如此比较并不是很妥当的,缺乏可比性。情人节逐渐“国产化”后,是年轻的,外向型的,所以你在街面上很容易感觉得到那氛围;母亲节则是中老年型的,內敛性的——哪一位母亲会到跑到街上去过节呢?子女们有心而忙乱的,会买一束鲜花送到母亲家里;有心又有空闲的,便会如一位影星对朋友说的:“母亲节那天,任何人别来打扰我,我要在家陪母亲一整天。”——你在街上能够感觉到吗? 当然,情人节较母亲节热闹,不止是年轻人朝气蓬勃,喜欢热闹的原故,更深层的原由则是节日的性质——情人节是私“我”的,而母亲节则是利“她”的。

我不知道有谁会反对引入象母亲节这样的西方节日?如果这是“文化入侵”又有什么不好?这样的节日只存在谁先设置的问题,而并不存在文化差异。既然美国人先设置了,我们拿来主义一下用了便是。若干年后我们或者还可以向韩国学习,如他们将中国的端午节申遗一样,我们也会将母亲节申遗呢!我想,回过味来的龙应台们也不会反对过这样的外来节日的吧。

篇二:目送龙应台 赏析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龙应台散文《目送》赏析

龙应台的《目送》在现当代文学史所有感悟亲情的散文中别具一格。文章祛除了枝蔓繁冗的华丽外衣,以干净洗练的文字将人间的朴素亲情缓缓道出,情感幽徊流泄于字里行间,以沉静而从容不迫的姿态走进读者的灵魂深处,让人欲罢不能。《目送》给人一种洗尽铅华呈素姿的本质之美,正如化妆的最高境界是无妆,文章中的精准炼字、匠心结构与情感主题的升华相得益彰,天衣无缝,是一篇精美细致的上乘佳作。

散文主“情”,表现亲情、友情、爱情等人间真情的散文一直在散文创作领域占有较大比重,这类散文无不以情感的真切取胜。如张洁的《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去了》洋洋洒洒十万字,对母亲生病间隙的点点滴滴叨絮不休,虽缺少艺术性的提炼概括,却以琐屑的日常生活铺叙了母女亲情,让人为之动容。王恒绩的《娘,我的疯子娘》以儿子的愧疚之心撕开了疯子母亲的精神世界,剖露出疯子娘心灵深处的人性律动,让人潸然泪下。胡子宏的《怀念我的妻子》以深情的笔触追忆了妻子患病后夫妻之间相濡以沫的情感历程,感人至深。类似的还有李汉荣的《回忆父亲》、孙荪的《娘》等等,相对来说,龙应台的《目送》更似朱自清的《背影》,这两篇散文都以温柔敦厚的儒家式的文化精神克制了情感的血脉喷张,而似小河淙淙般的舒缓渗人心脾。二者均以日常生活中常见的送别场景作为描写对象,在天真质朴的娓娓叙事中流露朴素真情,可谓淡笔写离思。然而在情感的表达与时空的张力上,笔者以为,龙应台的《目送》更胜一筹。首先,在时空的纵度上,朱自清的《背影》紧紧注视父子两代人之间的情感体验,而龙应台的《目送》则牵系三代,以父亲为代表的老年,以“我”为代表的中年和以儿子华安为代表的青年,以“我”的视点为中心,将三个年龄时段的情感体悟串联成了一个完整的人生轨迹,并且以此上升为人间大情、醒世恒理,视野开阔而颇具哲理(原文来自:wWw.xiaOcAofANweN.coM 小 草 范 文 网:龙应台母亲节赏析)性,这是《目送》区别于《背影》等其他亲情散文最成功的地方。其次,在表达的情感上,《背影》全篇弥漫着含蓄的忧伤和细腻的感动,而《目送》不仅如此,更有无奈基础上的通透和沉淀之后的省悟,因此两番毅然决然地写下“不必追”,语气迟缓却坚定。《目送》没有宣泄铺张的哭泄,没有沉浸于难舍难分的凄恻,而是充满理性的坚忍,此时无声胜有声,更能给读者启悟,引起共鸣。

《目送》并没有记述具体的事件,分别以简单的文字描写了对小学、高中、大学时儿子的背影和对父亲壮年、暮年、“鸿飞”时的背影的不同感悟,通篇几乎是场景的剪接和镜头的不断转换,甚至仅有一句对话描写,然而即使这样并不让人觉得文章空洞无物,反而激思涟涟,她在场景的展现中细化、放大并不断地加深人性最脆弱敏感的神经细胞,以细腻的个体化的叙述来引领读者小心翼翼地去体验那物是人非的酸涩,从而形成了既个人又集体化的情感体悟:“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 不必追。”这是作者历经人生更迭于久久沉淀之后对生命情感的进一步思悟,看似残忍,却于断然的理性中更富情感的浓度,作者清醒地看到,时空流逝,即使那份对逝父的“伤”和对儿子成长的“舍”也是不可挽留的,在“对时间的无言,对生命的目送”中是一份略含忧伤的安然和珍视生命的永恒。《目送》没有局限于狭窄的私人追忆,而是以独特锐利的视角在日常生活的普通场景中挖掘出一种永恒和终极的精神,直指人心,给读者一份富于智性的启示,而作者所言“书写本身,于己,是自我探索; 于读者,亦有启发”。

《目送》语言平实简淡却充满灵悟,作品中每一个普通场景的叙写、每一句看似不经意的议论都深蕴着作者的浓浓神思。文章通篇采用白描手法,文中仅有的四处环境景物描写也多以黑白交映的素淡底片来映衬情感。而在文中开头则以淡雅的绿给人以安闲和简单

的满足感,“九月初,家家户户院子里的苹果和梨树都缀满了拳头大小的果子,枝丫因为负重沉沉下垂,越出了树篱,钩到过路行人的头发”,绿意象征着希望,而果实则代表着丰收,华安上小学无疑是人生的起点,淡淡的语气将母亲对儿子迈入人生征程的喜悦和独立成长的不舍这种矛盾心情蒸融于字里行间。紧接着作者转入理性的自语式的思考,“他们是幼儿园的毕业生,但是他们还不知道一个定律: 一件事情的毕业,永远是另一件事情的开启”,这前两段的景物与议论并不是简单地介绍华安从幼儿园毕业上小学这一过程,而是点染出生命的起点与终点紧密相连这样一个生命感悟,同时与后文的环境描写形成呼应,为主题埋下伏笔。

文章中的情景衬托物简单却有实效,如文中“我”目送华安和父亲的两个场景描写: 一处是“车子开走了,一条空荡荡的街,只立着一只邮筒”; 另一处是“我看着他的小货车小心地倒车,然后‘噗噗’驶出巷口,留下一团黑烟。直到车子转弯看不见了,我还站在那里,一口皮箱旁”。两个不同场景分别以一只邮筒、一口皮箱将共同的情感体验者“我”的不同感受衬托了出来。第一处场景中“我”在高处目送华安独自上学,“我”并没有出现在文字以及读者的视野中,一只独立的邮筒体现了作者因儿子成长与自己的疏离而产生了孤独感,“空荡荡的街”衬出了内心的无比落寞; 第二个场景中“我”与皮箱一同见证了黑烟下父亲的辛劳,这与全文中仅有的一句对话描写连在一起,“女儿,爸爸觉得很对不起你,这种车子实在不是送大学教授的车子”,语言朴实,让久久目送父亲背影而不愿离去的女儿酸涩不舍。两个不同时间段内发生的场景被作者构置于同一空间内,以此来贯连形成立体的人生体验,无论是疏远落寞还是依恋不舍都是人生必不可少的过程,它们一一来过,也将悠悠远逝,所以“不必追”。龙应台将自己对生命的真切体验揉碎在场景的置换和灵性跳跃的语言里,使文章充满内在的张力。

此外,《目送》中动词、形容词的运用十分考究,作者删繁就简,以简单而有力的文笔将情感包容其中,语短情深,辞约意丰,体现了作者的良苦用心。如对华安刚刚入学时的神情描写,“小小的手,圈在爸爸的、妈妈的手心里,怯怯的眼神,打量着周遭”,一个母亲对儿子的观察认真细致,既表现了母亲对年幼孩子的牵挂之情,也写出了孩子初涉世事的胆怯和对母亲的依赖,这同时为下文写孩子长大后的叛逆、与母亲的渐行渐远作了铺垫。再看作者对送别16 岁的儿子时候的情景描写: “告别时,照例拥抱,我的头只能贴到他的胸口,好像抱住了长颈鹿的脚。他很明显地在勉强忍受母亲的深情??我就站在外面,用眼睛跟着他的背影一寸一寸往前挪。”“跟着”和“挪”字形象地写出了母亲送儿千里时难舍难分的心情;“照例”则体现了母爱的永恒,儿子的“勉强忍受”则与此形成对比,青春期时心灵的闭锁、性格的逆反使得儿子在母亲涌动的深情面前麻木无知。在儿子的疏离下,母亲虽落寞孤寂,更多的是体谅与理解,并淡然地相信这是人生的必经风景。不仅如此,文中表示相同意思的语词在不同的情境下也会有不同的动词出现。如同样表示“淡出视线”的词语,在写到华安入学的情景时“我看着他瘦小的背影消失在门里”; 在写到16岁的华安到美国做交换生临别时“闪入一扇门,倏忽不见”; 在写到从医院辞别父亲时“看着轮椅的背影,在自动玻璃门前稍停,然后没入门后”。“消失”“闪”“没”三个动词生动地体现了不同年龄阶段的特质,幼时被人群淹没的“消失”,少年时主动求索的“闪”,老年时飘忽无力的“没”。三个动词的精妙在于它们恰恰组成了一个圆形的人生轨迹,代表两端的幼年、老年的“消失”和“没”因为幼稚和衰老都有些许“被动”的成分,而作者作为主动的目送者,默默地注视和领受着这一切,无论是关注牵挂还是伤感失落全都浸润在这绵绵亲情中,包容在流动循环的人生里,周而复始。文中这些动词的运用使得散文在情感的浓度上有了哲理的深度,起到了画龙点睛、锦上添花的作用。

“作为文学审美价值追求的最后完成,形式创造是一个内容形式化与形式内容化的互动过程。它既体现为对艺术内容内在的结构的组织和构成,又体现为运用语言材料及艺术手段( 表层结构、体裁样式、韵律节奏、表现手法) 生成内容并使之呈现的外在形态的创

造。”《目送》中的匠心形式使内容得到了深化,情感得到升华,产生了审美新质。文章采用了一一对称和循环往复的结构布局,这一“有意味的形式”尤显作者的精妙构思。全文以作者“我”的心灵感悟为中心点,把对儿子和对父亲的深沉记忆作为等长的情感半径并向四周辐射开来,形成一个由散乱画面拼凑起来的圆形饼状图。当读者在高处俯瞰这样一个有着朴素色彩的圆形图片时,会惊奇地发现所有的那些看似毫无联系彼此独立的零碎画面都是一一映衬的: 儿子的人生起步与父亲的与世长辞; 儿子因幼小对“我”的依偎与父亲因衰老对“我”的依赖;青春期时叛逆的儿子对“我”的冷落与壮年时沉稳的父亲对“我”的体慰。这些彼此对应的人生图景恰恰揭示了生命流转往复的现象,因此作者感慨于“一件事情的毕业,永远是另一件事情的开启”,而这又像是论点与论据的彼此印证,缓缓流动的情感在理性沉思与感性图景之间穿插交错、交相辉映,这是内容与形式的完美结合。最后作者的情感波流在直径线上不断地徘徊交合,“所谓父女母子一场,??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这段意味深长的具有总结性的话语在文中出现两次,被分别安排在儿子部分和父亲部分的结尾,在把文章分为两个部分的同时似乎又暗示着人生的前半生和后半生,父母子女、老弱病幼、得到失去在人生的圆盘中一次次地转化循环,这种含有宿命规律的定论在每个家庭每种人生中无限循环,无论是深深的感动还是淡淡的忧伤,凝住的只有思绪,时光流淌,依旧。

作者舒淡而沉缓的情感在多个双声叠韵词中得到了很好的体现。如“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在文中出现两次,第一次是带有失望和落寞的感受,而第二次则是洞透世事之后的淡然和总结; “我慢慢地、慢慢地意识到”是失落之后的沉思和开悟; “我掠开雨湿了前额的头发,深深、深深地凝望”,相较前几个双声词少了一个“地”,情感却更加饱满忧伤,充盈着对父亲的不舍。当读者读到这些语词时都会不由得放慢语速,去仔细静心体会作者哀伤失落和顿悟平淡的情绪流动。作者在《目送》中压缩了时间的纵度和空间的跨度,虽如此却让人明显感到时光的快速流转,如文中“每个礼拜到医院去看他,是十几年后的时光了”这句话,作者将自己定格,思绪和眼光却在几十年间来回漂移,尤显得感时伤逝的复杂心情。微言大义,《目送》以最简单的形式包容了作者最深沉的情感,承载了最厚重的生命哲学,凸显了龙应台这位女作家的知性和从容。

篇三:淡与深的交融——龙应台散文《目送》赏析

淡与深的交融

——龙应台散文《目送》赏析

斌霖 选

喜欢看龙应台的散文,特别喜欢看她的《目送》,淡淡的文字,淡淡的忧伤,深深的情感,深深的认识。

作者的笔下,淡淡的文字里诠释的是母亲目送着孩子、与女儿目送着父亲的深深的情感,在这些一个个与自己距离得越来越远的背影,我们看到的不是别离时难分难舍的忧伤,有的只是淡淡的失落,淡淡的无奈,这些淡淡的失落与淡淡无奈里寄托着的不仅是她对儿子与父亲的骨肉之情,更是她对这人生必经一幕的理性思考。文章中的骨肉之情很深很深,深到足以让每一个母亲,每一个女儿热泪满流,但最让我心底一震的是,《目送》里,她注视着儿子和父亲那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的背影,而对于那内心世界里距离越来越深的背影,作者有着的却是深深的理解与欣然接受的旷达情怀,她用淡淡的文字告诉我们,爱是自然的,别离也是自然的,欣然的理解,欣然的接受,让他飞,让他走,不必执着的不放手。

“华安上小学第一天,我和他手牵着手,穿过好几条街,到维多利亚小学。九月初,家家户户院子里的苹果和梨树都缀满了拳头大小的果子,枝丫因为负重而沉沉下垂,越出了树篱,钩到过路行人的头发。”作者一开始似乎预示着这样的结局:孩子总有一天是会长大,会成熟的,那个时候,孩子的人身到他的内心,已完全不再属于母亲了,总有那么一刻,他会因为自己的成长而越出母亲的“树篱”,走向属于自己的世界。也许这对无数的母亲们来说,的确是一个天翻地覆的打击,深深的付出,换来的结局居然是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背影。或许,天底下所有的母亲,都永远无法忘怀孩子小时候几乎完全依附着自己关爱的时刻,这一时刻,孩子的人身,孩子的内心,几乎都是属于母亲的,他受母亲的支配,他心底里紧紧藏着的是母亲。文章中,孩子第一次上幼儿园的时候,是孩子与妈妈之间的第一次离别,孩子“小小的手,圈在爸爸的、妈妈的手心里,怯怯的眼神,打量着周遭。”“华安背着一个五颜六色的书包往前走,但是他不断地回头;好像穿越一条无边无际的时空长河,他的视线和我凝望的眼光隔空交会。”经历了这人生的第一次离别,孩子已渐渐适应了没有了依靠的日子,他一步步的走向成长,一步步的远离母亲的怀抱,一步步的走向属于自己的世界。这个时候,母亲已不再是他心里的依靠,甚至成了与他再没有了共同语言的代沟,于是,十几年前的分别一幕是孩子依恋着母亲高大的身躯,委屈的不愿意离开他这把生命的保护伞,十几年后,却成了“告别时,照例拥抱,我的头只能贴到他的胸口,好像抱住了长颈鹿的脚。”而儿子,他“很明显地在勉强忍受母亲的深情。”母亲还是那样痴情的目送着儿子的背影,她“一直在等候,等候他消失前的回头一瞥。”但是他没有,一次都没有,母亲看到的,是儿子“闪入一扇门,倏忽不见。”儿子与母亲的心灵距离已走得远远的,送孩子上学的时候,“他也不愿搭我的车。即使同车,他戴上耳机──只有一个人能听的音乐,是一扇紧闭的门。”如果说,母亲曾经深深的植根在孩子的心底,那么,在儿子长大的瞬间,孩子已经把母亲从他的内心世界里不自觉的赶出来了,并且加上了一堵厚厚的墙,一堵有门而母亲却打不开的墙。那仍然还是母亲的孩子,可是,孩子更是孩子自己。母亲再也无法猜透孩子的心,再也无法走进孩子的心了。

母亲与儿子的送别,女儿与父亲的送别,这两者似是截然相反的,对比于儿子的“残忍”,女儿似乎是时时刻刻的爱着父亲,对比于正为儿子疏离而无奈的母亲,父亲似乎旷达的接受着,甚至,父亲还刻意的提醒着自己与女儿之间的距离。“到大学报到第一天,父亲用他那辆运送饲料的廉价小货车长途送我。到了我才发觉,他没开到大学正门口,而是停在侧门的

窄巷边。卸下行李之后,他爬回车内,准备回去,明明启动了引擎,却又摇下车窗,头伸出来说:女儿,爸爸觉得很对不起你,这种车子实在不是送大学教授的车子。”而此时此刻,这本应由女儿担忧的问题却由父亲首先想到了,而且,他说得那么的旷达,走得那样的潇洒,仿佛这并不是一件什么伤感的事。“我”去看医院里的父亲,“赶回上班的时候护士接过他的轮椅,我拎起皮包,看着轮椅的背影,在自动玻璃门前稍停,然后没入门后。”父亲并没有回头,而默默注视着的,是“我”,默默依恋着的,还是“我”。

面对与亲友之间的别离,我们有着的放不开的依恋;面对孩子心灵的疏离,我们感到的是酸酸的楚痛;面对至亲之人的死别,我们心头上涌上的是无尽的悲伤;面对这一个个远离的背影,有谁能做到欣然的接受?如果将文章里的儿子与母亲,女儿与父亲串联在一起,那就成了一个人必经的人生阶段,很小的时候,你往往会依恋着父母,他们几乎已是你心底唯一的爱;长大的时候,你与父母有了自然的精神疏离,你不由自主的远离了他们;老了的时候,你心底还是爱恋着孩子,但你已经不想要去依恋他,而是希望他不要顾念着你,所以,你选择了潇洒的走,不需要回头。文章里,母亲目送着的是儿子与父亲的背影,同时她目送着的也是一个人的人生。这人生的规律是自然的,不是孩子已不再爱你,也不是父亲不接受你的爱,只是,爱的深度不同,爱的方式也不同。而你最应该做的,就是旷达的理解,旷达的接受。正如龙应台告诉我们:“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不必追,真的不必追了,面对他们的背影,淡淡的忧伤是自然的,只是,不必执着的不放手,既然他们选择旷达来爱你,那么,你也旷达的爱他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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