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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你千百度下一句是

小草范文网  发布于:2016-11-29  分类: 下一句 手机版

篇一:寻你千百度,日出到迟暮

晶晶,我寻你千百度,又一岁荣枯。

生命中我们总会遇到很多人,有些人擦肩而过,有些人一路同行,有些人停停走走,有些人一去不回,是谁惊起了心底的灵犀一弦,是谁微漾了往昔的璨璨斑点?有些人,有些事,不会因为眼波流转而如落花潋滟,她们就像是一镌镌无声的沧桑,涂烙在了骨子上,就这样禁锢了时光,耀目了岁月。我们眉宇间颤动的柔情,鼻翼上微沁的汗丝,双瞳里剪水的波光,无关风月,却是对彼此最大的在意。

清淡醇儒的气息,缱绻无言的骄傲,轻啜素色的温婉,明媚绚烂的晶莹,晶晶,你像一弦一柱的段段锦瑟,化作一痕隽永的缠绵,悱恻在我的世界,翩跹成一缕茉香盈袖。茹素安年,托腮凝望,定是前世的你旖旎过我的一帘幽梦,修剪过我的一泓素笺,此情难忘,此意未央,所以今世的相遇,不需要太多言辞,只要那随意一瞥,相视一笑,一切便都有了定格。

八月的风,错落了百转千回的心事,搁浅了生命中的一段沉香,我把高中三年的打磨,妍成了一缕心香,携着它踏上了另一个城市。我把它定格在方寸之上,却不想它在有你的阡陌留香,就这样我无端惹了这段缘分。孑然月下,月光的浅韵深律,是我为你圈画的心疼,我也不知道是你双眸盛满的不安,还是你眉宇间的恐慌让我凋零了心墙卸下了防护。晶晶,我只想将这样的心疼绕过天涯的远,这样的浓情兜过海角的长,悄掩于落红深处,兜兜转转,蔓妙悠长,不绝如缕。

我低眉敛首,小心呵护着你薄凉的心事,细心经营着这场婉转轻徊的倾诉。从此冷暖茹素,天涯望断,那是一种高度的默契,都说人应该冷暖自知,但只一个眼神便能明了彼此的心意,冷暖相安。那是一场至死不相忘的情谊,就算你离我七光年,我也会追溯生命的轮回,赶上你栉风沐雨的脚步,天涯望断。晶晶,你像一曲绝唱,暗夜泅渡了我的心神,困我在了你的心湖,漪漪扬扬。没有风花雪月,没有水月镜花,没有风情万种,只是两颗惺惺相惜的心,轻柔勾勒出一季季芳菲,韵染一帘帘暗香疏影。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人家都说,只有让一切停止于最美好的时候,才能永远的留住美好。人生这条逆旅上,我苍凉萧索的灵魂在如烟的尘世里呻吟呢喃,怀揣着人生最真切的美好,以行人的姿态渐行渐远。上周末去看了《北京遇上西雅图》,电影院里大家纷纭,我看完以后只觉得这会是怎样的一个男人,轻扣深掩了她心门的绝响。我的人生,也像一部电影,被生活现场直播,也许会有人中途退场,有人仆仆赶来,而我要做的就是粉墨登场,不动声色的守在原地,看台下或唏嘘,或喟叹。

如果说我的人生是一幅愿景,那么晶晶,你愿意做我人生一处剪影的蓝图吗?微醺漫过的八个月份,有春风的微漾,有夏雷的翻转,有秋夜的雨寒,又冬雪的蔓妙,我希望你能搁浅你的潸然,炫目你的幸福,即便那袅袅弥漫的芳菲我未曾染指。晶晶,我浸了一树的梨花白,渗了满痍的琥珀色,我用一盏清茶澄澈红尘的污浊,静待一对并蒂莲的绽放,那么晶晶,你一定是与我同根同生的那朵姐妹花。

晶晶,你无限旖旎的烟雨,氤氲了我千百年轮回的朝夕,我知道那是你不离不弃的如故,守在温馨的水湄,在幽韵的弦音里采撷着我一颦一蹙的悲喜,与我甘苦与共。我希望我可以是一个不温不火的女子,恪守着一份安然,撰写着一颗玲珑心,无关痛痒的旁观着身边的一切,可是现实总是让人无奈,如你所说,我深信不疑。如果可能,我想我们一起把浮名换作浅酌底歌,让岁月惊艳,让彼此醇儒。

北方的四月,也是一个纠结的矛盾体,一半忧伤,一半明媚,上午是曳动冷冷的漫天飘雪,中午就云霏散尽了,到了下午竟然会看到一抹嫩绿在冒芽儿。果然,高中政治的唯物论没有讲错,事物总是在运动发展的。冬雷夏雪终是虚幻,人是现实的,而且记忆总是浅薄,有些事回得了过去,回不了当初,我们终究会轰轰烈烈的向前奔去,何故寂寞如初?何故形同陌路?

有些不安开始于盘根节错,结束于扬镳陌路,于是我便试着在别人的悲喜里,了悟自己的爱恨。晶晶,我自认是一个无常的人,可是你却分的明我一怀难明的愁艳,一弯眉端的落寞,一盈淡化的盾凉。那天中午走着走着你突然说,睿睿我感觉你不开心。我不知道是相处久了的默契还是心底的蓦然一震,让我牵强的笑了笑然后问你怎么了呢。你说,睿睿你一直没怎么说话。只这惊鸿一句,我就明了你懂我。

烟花会谢,笙歌会停,青梅枯萎,竹马老去,八个月的相处像穿行在寂寂夜风里的柔婉呢喃,晶晶,你用一声声的低吟浅唱默语着不离弃的骊歌。我泊在时光的罅隙,一动不动的守望在原地,生怕错过了谁的默然回望,却要生生的看着身边的人们天涯咫尺,咫尺天涯,各自为安。或许我现在只剩了一叶眼神的微凉,一朵嗟叹的感知,一方恒念的空寂,这种感觉我定义它无能为力。

晶晶,于我,你是清浅的一滴水墨,像酒盅里的月光,退居声色之外,不语苍茫,不话凄凉,一祯宣纸上临摹着你隐秘的图腾。晶晶,我想我的右手能温暖你被青春吻去的素时锦年,我想我唇角的弧度能温暖你被命运薄凉的秋水长天,这种温暖不矫情,不做作,不咬噬,不纠缠,不巧言令色,不嘘寒问暖,只随心相望,安之若素。有些遇见,像是荼蘼的玫瑰,炫目后只剩了一身嶙峋的刺,兀自结缀。有些遇见,像是濯濯的青莲,不蔓不枝的傲然人间,各自愀然。

世间长长短短的相遇,不过是轮回中悲欢离合的聚散,一念之间隐忍的消磨,晶晶,我们的遇上应该是我们不泣告别的苦苦寻觅。晶晶,我寻你千百度,日出到迟暮,即使百折千回,我也愿意把这种辗转错落成你无处可逃的阳光,此生不换。人生本就该如鱼饮水,冷暖自知,或许衍生而开的薄凉决绝是千帆过尽的沉寂,或许绵延幽悒的一声声喟叹含了多少苦衷和无奈。就像只有经历过才知道酒浓淡,情冷暖,自此再无动容,再无牵念。

闲词愁赋难为情,我把心事恋恋成结,绾结成丝,就像盘丝洞的妖精,缚住了别人也牵住了自己。我无言的倾诉,婉转真实,你独守的聆听,默契不语。晶晶,我最感动莫过你的包容,其实我也感激,你像是一订寂寞的轴卷,我的坏脾气定是那满卷的小篆,被你有容乃大。我是那种执迷不悟的人,可以为了一溪云,一帘梦,一出戏而交换心性,晶晶,感谢有你,让我身心无力的时候可以依赖。林青玄说要活在当下,于是就算我被碎碎的琐事压得喘不过气,也绝不辜负这杯用浓浓的世味熬煮的茶。

水墨走湿了的,是你的一语我在,是你给的习惯性的依赖,是你八个月的真心相待。亲爱的,我知道我的粗枝大叶让人生厌,我的迷迷糊糊让人无语,那天中午你红红的眼眶,那天晚上你强撑的笑靥,我不知道有多少酸涩和失望。亲爱的,不知道这份迟到的祝福你是否还屑于,晶晶,对不起,寻了你千百度,却在这又一岁荣枯的时候迟了三天。亲爱的晶晶,生日快乐。

我是没有彻悟菩提的俗物,有着肉体凡胎的弱点,晶晶,我却也愿意为了寻你而踏碎明月,嶙峋风云,为寻你迷途千百度,又一岁荣枯,将这场浅韵深律为你隔世而唱,细说从头。

篇二:寻你千百度,日出至迟暮

寻你千百度,日出至迟暮

{关外野店烟火绝客怎眠}

西出阳关,故人难遇;荣华场里,恩怨两消。

输完千两白银后,叶谌安心地靠在床铺上,准备入眠。关外野店,多是些来往的商旅剑客,以及隐身于此的厌世之人。

叶谌因为前两日得罪了这大漠的一伙贼匪,也就是乔居于此的客栈老板吴达,是故今晚特地拿了千两白银,在赌桌上奉承出去。已近三更,楼下赌桌上的叫喊声依然络绎不绝。叶谌被吵得睡意全无,他来大漠做一些买卖,现在货还没卖出去,却先赔了一千两,虽然说服自己来日方长,但心里始终不是滋味,加之楼下吵闹,索性披了衣衫,重新下楼。

赌桌上热火朝天,叶谌看去,只见酒桌拼凑成的赌桌上,一只通体火红的火狐被放置在中央,火狐闭着眼睛,似乎伤的很严重,脚上原本鲜红的血迹因染着毛色凝成黑斑点点。“这一局,就赌这只火狐。”客栈老板吴达指着火狐朗声道,“这火狐是我昨日刚刚捕获,狐皮狐心狐血,这火狐可全身是宝。饮其血不但延年益寿,还能内力大增,百毒不侵,至于这狐皮,传闻??”周围是一阵唏嘘的感叹声。

火狐难得,成年的火狐更是难得。出没于沙漠,快如闪电,难以捕捉,极其稀有珍贵。叶谌看过去,大汉对面是一位年轻的公子,一身白衣纤尘不染,手中白面折扇慢悠悠地摇晃,似乎对这火狐并不感兴趣。

吴达见他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有些气恼,“小子,你有什么赌注?”

白衣公子将折扇轻轻一收,身后同样白色裙衫的侍女便将一个铁盒子呈上,端端正正地摆放在赌桌上。

侍女将铁盒盖子打开,白衣公子缓缓道,“西域雪山上万年雪莲,五千年开花,食之虎兽可得道成精,至于人嘛??”他略微一顿,“虽不能成仙,却可长生不死!”

周围的哄抬声更高,吴达虽然面子上有些过不去,然而奇珍在前,也被说的蠢蠢欲动,有些迫不及待地道:“那么,公子,开始吧!”

话音刚落,原本烛火通明的客栈大堂随即陷入一片黑暗。顿时哄闹四起,趁乱打劫者比比皆是。叶谌站在楼梯口,窗外隐隐月光照进,他看见两道白衣的影子躲窗而出。想要上前追寻,慌乱中却发现自己的心很一阵纠纠的疼,他扶着楼梯廊,想,怎么在这个时候老毛病又犯了。

待客栈内重新火烛明明,已然桌倒人散,寥寥无几。唯见吴达气急败坏地大声嚷嚷,他的火狐不见了。他手里抱着的,却是方才白衣公子的铁盒子。

他将铁盒子狠狠地砸在地上,“假的?竟敢骗老子?”

叶谌这下明白了,方才的白衣公子分明就是为着火狐而来。

吴达看着他,走过来,一把揪住他的胸口,“小腿崽子,你是不是跟他们一伙的。”叶谌本能地摇头,前两天才刚刚得罪这位开黑店的盗匪,刚赔了白银千两,他还不至于这么不怕死地又送上门来。

{寒来袖间谁为我添两件}

江南如丝秋雨打在脸上,杨柳岸细雨婆娑,江中小船摇橹轻荡,周围红墙绿瓦的大院,以及青瓦白墙的庭落,与大漠风烟,关外烟火,隔了两重天。

叶谌站在船尾,并未打伞。细雨淋漓,一路看过往山色城光缓缓而去。他有些怅怅,想起一个月前,关外野店,粗犷的汉子因为痛失火狐,认定他与那白衣公子是一伙的,强迫他拿出准备出关买卖的货物为赎。

人在他乡,势单力薄,此次关外,他是分文未赚血本无归,还倒贴白银千两。

两岸烟花阁楼,楚馆林立,秋雨绵绵,银铃的笑声飘荡在风里,全身漫透湿意。船家在船头,蓑衣斗笠,叫他,“公子,外边雨大天冷,您进去吧!”

叶谌回过头,看了船家一眼,脚上微一使力,人便踩着水花上了岸,回头清洒地丢了船钱。

上岸没几步,身后就传来声音,“公子,留步。”

叶谌打量眼前这位公子,一身白衣,手中白面折扇依然只字未提,身后是撑着一把紫竹伞的白衣姑娘,与上次两人在关外野店不同的是,白衣女子的身后,跟着一匹雪白的老马,此刻在秋雨里,眼睛与主人一样,看着他。

“是你?”叶谌想起,是他,害自己身无分文。

“在下罗青。”他微微颔首,“公子拿了在下一样东西,在下想讨回来。”

叶谌冷哼,“罗公子害的我身无分文,我还没向公子问罪,你到恶人先告状。”他想了想,觉得不予追究,双手抱拳,“在下告辞!”

白衣公子却是不依,手中折扇轻轻一横,挡住他的去路,已是换了语气,“有缘千里来相聚,在下刚才误会公子,不知可请公子喝一杯,以示赔罪!”

叶谌本不打算理他,奈何现在身上财银尽净,身上只剩三个铜板。

名唤罗青的白衣公子似乎看出他的困虑,折扇在手中轻轻掂量,身后的侍女随即奉上一包银子,“这是在下为刚才的过失赔礼!”

叶谌是商人,虽不是什么守财奴,然而绝对不会与银子过不去。

他不客气地接过,罗青微微一笑,“公子,请!”

烟雨江南如梦,佳人美酒,罗青将他带到此处最大的风月场所,烟雨楼。烟雨蒙蒙江南梦,烟雨楼下烟雨情。环肥燕瘦,罗青叫了美女环绕在他身边,自己一厢却是冷冷清清地看着。

白衣的姑娘站在她身后,似楼外的烟雨融于背景。

叶谌毫不客气,酒色犬马,他自不会轻负。酒过三巡,晕眩阵阵,周身的寒冷被一股股热气周旋,全身都暖融融。

白衣的公子慢慢开口,“叶兄,火狐在哪?”

叶谌摇摇头,感觉眼前的景渐渐虚幻,“火狐啊??”他拉着一声叹,然后头一歪,已经醉死过去。罗青将手中的折扇“啪”地一收,“废物!”

一直静静站在身后的白衣女子开口,“公子,该如何是好?”

罗青想了想,“白蝶,你先照顾他,醒来再说。”

“是。”

叶谌虽已醉死,然而神智始终有些清醒,似乎有人帮他换了衣服,躺在一个温暖的地方,自关外归来,似乎很久没这么享受了。

他慢慢靠过去,却被人一把推开。强睁开眼,却看到白衣的女子站在面前,脸颊绯红如天边晚霞,他才想起,自己似乎是轻薄了她。

待开口致歉,白衣女子已经开了口,“我叫白蝶,公子让我照顾你。”

叶谌想了想,感觉头脑还是昏昏沉沉的,忆起自己晕倒前曾迷迷糊糊地听到“火狐”这两个字,可仔细一想,似乎什么也没有。

(本文来自:WWW.xiaocaoFanwEn.cOM 小草范文网:寻你千百度下一句是)白蝶端着瓷白的茶器,“叶公子,先喝吧!解酒茶。”

叶谌有些受宠若惊,盯着白蝶洁白如雪的脸颊出神,“白姑娘,”他找了个话题:“你家公子是哪里人?”

白蝶微微一愣,半晌,才道,“公子是青州人士,来此寻人。”

“哦。”叶谌将喂到嘴边的解救茶全部喝下。白蝶替他掖好被角,起身关了窗户,“叶公子本有痼疾,不宜吹风。”

直到白蝶一身白裙消失在屋内,叶谌还有些缓不过神。

渐至天凉。白蝶依然每天来,送些药材,嘱咐他莫再淋雨生寒。他本有痼疾,加之风寒,在客栈住了十来天。

罗青主仆却并未扔下他不管。

他不解,开口询问,罗青总是但笑不语,只说是赔礼。叶谌当然不信,但是与他而言,他们的照顾百利而无一害,他便不再追究。

病好那一日,他看见窗外已是白雪纷纷。自上次一病,已是半月有余,叶谌站起来,顺着窗户看到那一匹通体雪白的老马在马棚里,眼睛望向天空,突然想起以前听人说,马是通人性的。

罗青依然每天外出寻人,总是寻而不至。叶谌问是什么样的人,他直道是一个故人罢了!窗外雪,纷纷扬扬,房前屋后,已是白茫茫一片,银装素裹,街上不闻犬吠,分外凄清。白蝶端着药进来,“叶公子,喝药了!”

叶谌有些疑惑,“我的病已经痊愈。”

白蝶笑笑,“这是最后一副,吃完了,就再没有了!”

叶谌觉得有理,一碗喝下,仍有些昏昏沉沉,依稀听得白蝶说,这药比平日多加了些安神散,睡一觉便没事。

再次醒来,房内空无一人,窗外雪花飘飘,叶谌披了外套,站起来。身体似乎还有些乏力虚软,他走到窗外,看到那几乎与雪融为一色的老马走到他的窗下,抬头望着他。

原来,这老马望的不是天空,而是他。叶谌不知道这老马到底想表达什么,他只是觉得这是一匹通有灵性的马。

他伸出手,朝着老马招招,意思是你回去吧!老马依然站在窗下不动,叶谌有些无力地垂下手。

背后响起白蝶的声音,“叶公子,你醒了。”

叶谌转过头,白蝶已扑着装进他的怀里,他刚想问发生什么事,白蝶已经抬头,用自己的唇将他所有的疑惑缄封在口。良久,她移开唇,急切地道,“叶公子,你快走,公子已经疯了!”

叶谌还未明白过来她的话语,门外已响起轻轻的叩门声。

“叶兄,叶兄,”是罗青。

白蝶慌乱地从床上拿了几件衣服披在他身上,压低声音说,“叶公子,你快走,来不及了!”

外面的敲门声越来越重。

情急之下,白蝶将他一把推向窗户,“我求求你,跳下去,公子已经疯了!”

叶谌始终有些不明所以,而白蝶突然点了他的穴,抵着窗口,将他脱落。老马似乎早有预感,将他稳稳地接住。

叶谌抬头,看到白蝶站在窗口对他凄然一笑,“叶公子,快走!”

他想说,你和我一起走。然而老马已经驮着他奔出很远。

四周白茫茫一片,风声呼呼吹在耳边,吹了一夜。

{三四更雪风不减吹袭一夜} {只是可怜瘦马未得好歇}

叶谌伏在马背上,老马出城,一路奔走,跑了三天三夜。

终于体力不济,倒下。

临死前,老马的眼睛望向他,明亮亮的眼睛似乎要说些什么,最终眨了眨,什么也表达不出来。一行泪水轻轻滑下,已是瘦骨嶙峋的皮骨彻底垮掉。

周身白雪,遍地茫茫。叶谌安葬了老马,忽然想起白蝶,临别前,那凄然的一笑。他觉得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正在流失,想起临别前的话。

他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一走了之,他应该回去,回去寻找真相。

但是等他回到原先那间客栈,已是人去楼空。

客栈的小二说,从未听闻有什么白衣的公子与白衣的姑娘来过,并用一种陌生的眼神打量他,矢口否认他曾在这里住了将近一月。

叶谌越想越奇怪,他问,“老马呢?有没有一匹老马关在后面的院子里,窗户一打开就能看到?”

店小二更是莫名奇妙,“你这人有病,院子是养花的,马棚在那?”叶谌顺着他的指向,果然,客栈门外三四米远地方,几匹马儿正百无聊赖地摇着尾巴。

他讪讪地离开客栈。

“公子。”有人唤住他,他有些惊喜地回头,来人却是一身灰色衣衫,白眉白须的道长,“可否借一步说话?”

叶谌想想连日来的困惑,点点头。他虽然不信鬼神,然而现在他已毫无头绪。此时正是正午,冬日的阳光暖暖打在身上,他却感觉不到暖。

道长将他带到一间破庙,招呼他坐下,他说自己道号无崖子,是昆仑山修行的道者,而那位名唤罗青的公子,本是他最得意的弟子。讲到这,他看着叶谌,“你想不想知道前因后果?”

叶谌连日来早已被脑海的迷茫所惑,如今可解开这一切谜团,自然应允。

无崖子从袖中拿出一面镜子,他说这是幻影仙镜,念动咒语,前尘过往,便可一一窥看。 {怅然入梦梦几月醒几年}

昆仑山是终年烟雾缭绕的仙境,是仙源汇聚之地。

罗青在昆仑山长大,一路修行,是昆仑山掌门无崖子最得意的弟子,天生聪慧,道法自然,很快就成为众师兄弟之首。

但是,修仙历劫,对于每个道者,都是劫数难逃。叶谌看到,罗青因为终日受师兄弟追捧,渐渐有些忘我。

山里补妖,伏魔除怪,再也不同师兄弟一起。

遇到白依依,是他命中逃不掉的劫。事情的起因其实很简单,那天独自进山降妖的罗青在收伏一只鹧鸪精后,因为听到鹧鸪精自报自己叫白依依,他立刻笑出了声,“你一只黑不垃圾的乌鸦竟然说自己姓白?”他想想越觉得好笑。

白依依打着“士可杀不可辱”的精神,跳起脚和他理论了一阵,这让罗青觉得新鲜,也因此并没有立刻将其收入伏魔瓶。

日后,时光漫漫如浮云而过,罗青待在昆仑山越来越觉得无聊,山里师兄弟的巴结已然让他厌烦,于是他常常一个人借着捉妖的名义到山里与鹧鸪精聊天。

日久生情,妖也不例外。

但是当他们发现彼此的感情并且定下生死不弃的承诺时,昆仑山的长者前辈知道了这件事。人妖殊途,何况罗青将来是要继承昆仑山的衣钵的。

几番打击之下,一人一妖终于劳燕分飞。

可这不是结束,而仅仅只是开始。

山林变换,斗转星移,叶谌想要再看下去,猛然天空暗淡,睁开眼时,无崖子正坐在自己前面,紧闭双眼。幻影仙镜已是模糊一片。

“道长?”叶谌有些不解。

无崖子摇摇头,并不是看他,叶谌顺着目光看去,赫然发现庙门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了两个人,具是一身白衣。

罗青目光冷冷地看这他们。

叶谌发现站在后面的白蝶清瘦许多,他有些高兴,她没事。

无崖子缓缓开口,语重心长,“青儿,为师当初对不起你。可是,孽缘终归只是孽缘,你何必如此执着?”

罗青却不理会,径自走到叶谌面前,“跟我走。”

叶谌有些茫然,“什么?”

罗青面无表情地重复,“跟我走。”

无崖子缓缓睁开方才一直紧闭的眼,“白依依已归为尘土,魂魄化入修罗道,不可能再重生,即使有了万年火狐的心脏,也救不了!”

罗青面色不变,“无崖子,你胡说!”他表情平静,“依依一定还能回来,只要找齐火狐的心脏,万年雪莲和仙人血液,她就能活过来。”

他说的信誓旦旦,然后盯着叶谌,“现在,我只差火狐的心脏了。这些年,我走遍万水千山,就只差一步而已。”

叶谌想起,那日秋雨中,他说,公子拿了在下一样东西,在下想讨回来。又想想关外的那一场赌局,“火狐不是已经被你们偷走了?”那日,他站在楼梯口,明明看见两个白色的身影挟着火狐从窗口掏出。

“那只是火狐的躯囊!”一直静静站在身后的白蝶淡淡开口,“火狐本已受重伤,不想让自己的心脏落入他人之手,临死前将自己的心脏安进你的胸口。”

叶谌忽然想起,在楼梯口时,那一阵胸口莫名的纠疼。

“叶公子,你的轻功本来只是平平,那日之后,你却可以在水上使力自如,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

叶谌经她这么一提,方才想起,登船那日,自己因为心中气恼无端受累才涉水舍船上岸。“那?”他想问自己痼疾发作又是怎么一回事。

无崖子已经缓缓道,“叶公子得了火狐心脏,自是百病尽除。他们给你喝的,怕是寄养火狐心脏的药汁。”

这就是了,叶谌突然想起,吴达曾经说过,火狐心脏,必以上百种名贵药材浸泡,才不致腐烂而亡。想来,那半月,罗青寻得不是人,而是那上百种名贵药材。

他摸了莫自己胸口,感觉心脏跳动猛烈。

“执念!”无崖子又是一声叹息,“也罢,既然你那般执着,为师就告诉你,那鹧鸪精其实并没有魂飞魄散化骨成灰。”

罗青听得眉间一喜,上前一步,“你说,依依在哪?”

无崖子将幻影仙镜重新取出,“你自己看吧!”

{往事凄绝用情浅两手缘}

依然是仙雾缭绕的昆仑山,罗青携着白依依跪在山门前,背上一柄青白的剑,两人低着头,祈求师门认同。

他们跪了七天七夜,山门依然紧闭。最后,白依依说,“罗青,我们分开吧!”

罗青不依,抓着她的手,指甲深深陷进去,他说,“依依,相信我,师父会原谅我们的。”而那时,白依依已经抽开她的手,“人妖殊途,我们不可能有结果的。”其实那个时候,白依依早已被在山门内做法的昆仑弟子搅得五脏生疼,随时形魂俱灭,这七天,已是她最后的极限。

篇三:众里寻你千百度

凋谢了雪花,伤情了岁月,回旋在新旧交替中,纠结着花开花落,还是在一句中彷徨,踌躇不语。题记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这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惊喜,是希望的事,这锦上又添花的喜悦,必然明媚了旅途中的歌声,欢颜着惊喜,原来可以一云一水的清欢,便可栀子花香;原来退一步,是海阔天空,是流星雨的欢颜,是枫桥上遇见的欢愉,雀舞笙歌的欣悦,原来悄然盛开,清风自来。

走在徘徊的路上,一直寻素净中琉璃,荡过一舟水,划过一弯月,笑了清风,挥洒了流云。拐角处,一切看尽,人生如水,亦如戏。恍惚之际,时光搁浅,一个人已经涉足走远,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执念着一纸白,还在回旋,众里寻他千百度,还是一波三折,霜雪了执拗。

时常在一扇窗里,数雪听梅,静悄悄地,将你的关于串联,去轻盈素年锦时,如画一样,落下一串串追寻的花瓣影,抵达往事里的篱笆墙,诉说期许的天际。一弯弯,一页页留云取月,笔墨竹窗下,让红窗花香满径,青藤缠绕,绕指柔情,绣它月光里的许诺,等回月牙抵达满月,众里寻他,众里待他,千百回,千百度。

亦或在烟雨江南的小巷口,刻画石板路上的青苔,遥望古旧围墙之上,那抹不去古老的陈词,我在寻你,描绘今时今刻的故事,时间煮雨,拥入独一的箴言,烛影摇红,涓涓落成碎念。期许寻找到拨弄心弦的引子,于一行诗句下,坐落成花,眉底晕染着思念,潺潺留香,

一窗情未央,匆匆人海,我在寻你!

恋上一夕阳,倾上一帛锦,终须为你珍藏,终会为你醉舞山河,独一无二一笺笺,娓娓道来,那一场天青色等烟雨,流入香溪,一阙阙词,装订成册,留存藏入流年素墨,为你水墨丹青一朵朵念起,笃定的盛放,只待千百次回眸,能在轮回遇见,修行千年,千百度,恰好的时间,恰好的地点,一次回眸一笑的莞尔。

佛前许下誓言,十指紧扣,一本心经,合于掌心,于岁月纸页上,抄写经文的禅悟,菩提树下,静静等待,心香绕指的俗世情缘,廊桥上一次共话桑麻。暮鼓晨钟,许下黎明,众里寻他,在灯火阑珊处,微笑等待依然。小轩窗下,桃红渡中,如初如旧,初心未改,那一纸契约,是三生河畔的记忆,是潇湘雨的一念执着。我一直都在,都在寻你!

心系一袭清风,轻挽一弯熏香的月亮,追随云水的初念,随着风,随着心弦,缓缓而来;穿过捻花的指间,一瓣心香,一波痴心,缓缓而流。亦如春蕾馥郁,四溢满园,相信风语懂得。万般的柔情细语,一直都在茫茫中,超然物外,寻找前世今生的缘,执着着执着,执念着执念,众里寻你千百度。

山河拱手,为君一笑,倾城倾国,翩若惊鸿,穿越几世,连绵远古的传说,葱荣望情的眼眸,期许下一站,能够遇见,能够转身时,绿满庭院,春风十里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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