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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州文化博物馆论文

小草范文网  发布于:2016-12-14  分类: 其他论文 手机版

篇一:观徽州文化博物馆有感

观徽州文化博物馆有感

古老徽州,历史悠久,文化灿烂,孕育了独树一帜、博大精深、涵丰富徽州文化,是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浓缩和汇聚,徽派建筑、徽派雕刻等至今颇受追捧,显示旺盛的生命力。经过数千年的蒸育和胚变,自宋代以来开始初具特色的徽州文化,以其丰厚积淀和巨大张力,孕育了在中国经济发展史上光彩夺目的徽商。徽州的闻名,不仅仅体现在她的商业发展,人文历史、自然风貌等等,都无处不在的体现着古徽州的诱人魅力。今天我们走进徽州文化博物馆、徽州糕饼博物馆、黄山市图书馆来穿越一次徽州。

首先是徽州文化博物馆,分为:走进徽州、天下徽商、礼仪徽州、徽州建筑、徽州艺术、徽州科技六个部分;内容有:新安大好山水、徽州与徽州人、明清徽商、徽州女人、东南邹鲁、程朱阙里、徽州宗族、新安医学、科技之星、文房瑰宝、新安画派、徽派版画、徽派篆刻、徽州村落、徽州民居、徽州三雕等。接下来我将详细介绍一下这几个部分

走进徽州这部分向我展示了新安的大好山水、徽州人和徽州,另外还介绍了徽州的历史演变。徽州是一个历史文化地理概念,包括古徽州 “一府六县”——歙、黟、休宁、婺源、祁门、绩溪。其风景秀丽,给人一种“人行明镜中,鸟度屏风里”的感觉,不禁感叹“一生痴绝处,无梦到徽州”。

天下徽商讲的是徽商又称新安商人,它是指旧徽州府籍商人或商人集团之总称,是明清时期最杰出的商帮之一。他们敢为天下先,突破几千年来重农抑商的封建藩篱,勇敢地驰骋商海。他们的足迹遍布全国,甚至涉及海外,创造了“无徽不成镇”奇迹.同时也是徽文化的重要支点,是徽文化崛起和繁荣的坚实基础。徽州女人——与徽商成就密不可分的一群人。当徽商漂泊异乡,归无定期,正是她们默默在站在了徽商的身后,为他们解决一切后顾之忧,无怨无悔,从一而终。她们的勤劳、贤淑、聪慧和牺牲成就了徽商的辉煌岁月,她们的远见卓识孕育了文化大开的风气,她们的克己奉献铸成了一座座无言的丰碑。

礼义之邦的徽州,是中国封建社会后期儒家文化的圣地,是享誉海内的礼义之邦和人文望郡。她是宋以来中国理学的重要源头和实践地。以理学大儒程颢、程颐、朱熹为代表的“先儒名贤比肩接踵”,老百姓中也是“肩圣贤而躬实践者”众多。无论在教育、思想和学术领域,还是文化和艺术的各个方面都有突出的创造和非凡的成就,并影响辐射至周边地区,乃至全国。受儒家思想与程朱理学的影响,文教昌盛,书院私塾遍布城乡,“十户之村,不废诵读书”。文风的昌盛造就了徽州科举的赫赫成就,明清新科状元数,徽州位列全国前茅,成为我国历史上重要的英杰辈出之地,先后涌现了一大批思想家、学术家、教育家、科学家和艺术家,可谓群贤荟萃,众星闪烁。如程朱二人,戴震,胡适,詹天佑,等等。他们在中国的历史上留下了浓浓的一笔,同时也让人记住了徽州这片大地。

徽州的宗族遵循宗法制度以家族为中心、以血缘为纽带,是我国宋元以来特别是明清时期宗族社会的典型代表,宗族制度和文化对徽州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产生了重要的影响。 对凝聚同宗势力,加强社会伦理道德教化,激励后代发奋图强,以及维护和谋求本宗族的社会地位和特权曾经起到了的重要作用。

徽州建筑是指明清时期徽州府辖区内一种以强化儒家伦理道德秩序为主要精神特征,具有鲜明地域色彩的乡土建筑。是徽文化的重要载体,集建筑、书画和雕刻艺术于一身,具有极高的科学、历史和审美价值。其特色主要体现在村落民居、祠堂庙宇、牌坊和园林及其附属构件砖、石、木雕上。特别是其村落民居,从选址、设计、造型、结构、布局到装饰美化,都集中反映了徽州的山地特征、风水意愿、儒家伦理和地域美饰倾向。其中西递宏村是徽州村落的典型代表。

毗邻徽州文化博物馆是黄山市图书馆,其内设少儿图书部、成人图书部、培训部、采编部、综合办公室5个服务机构。馆舍总建筑面积8800平方米,总投资6000万元,藏书量可达49万册,首批已购置纸质图书15万册,电子图书80万册以及4000多种电子期刊。馆内设有1850个阅读座位,70多台电脑,2台读报机,6台馆员工作站,5部自助借还机,实现借阅、还书、查询全自动。

作为全市的图书文献资源收藏中心、少儿活动中心、情报信息服务中心、学术活动研究中心和教育宣传中心,黄山市图书馆以高标准、高要求、全力服务社会为原则做好每一项工作。为更好地展现地域文化特色、文脉传承,体现面向广大群众的文化关怀、文化享有,进一步促进文化提高、文化创造,图书馆着重从建筑形态、功能作用、多元发展入手,精益求精,注重细节,力求以独有的装修风格,创造一种阅读氛围;以一流的设施设备,创新图书馆的阅读体验;以贴心的多元服务,提升市民的生活品质,切实使阅读成为市民的一种需要、一种习惯,成为生活中的一部分,让阅读真正成为“悦”读。在传承与弘扬徽州文化的同时,多元化发展顺应时代的趋势,满足城市日益发展的不同层次人群的文化需求。

最后我们来到徽州糕饼博物馆,这是是黄山市委市政府重点打造的“天下徽州”文化旅游综合整体项目之一。旨在通过这样一个契合市场转型需求的新型业态来演绎徽州人从出生、成长、婚庆、节日到去世各个不同阶段与徽州传统糕点的关系,弘扬、传播和展示徽文化。

它分三层七大展区, “一生一世”、“一年四季”、“一间教室”、“一个车间”、“一次体验”五个展区,糕饼文化、观光工厂、糕饼DIY、糕饼展售、休闲水吧五个区。是集徽州食品历史展示、制作工艺展演、游客参观体验和购物与一体的大型主题文化观览体验中心。整个博物馆借鉴了台湾观光工厂的模式,将生产制造的工厂加入观光旅游的搭配,以求让更多的消费者能够由观光的形式更加认识多元的文化产业。让人对徽州糕点精致的谗言欲滴的同时,切身体验糕点的制作,不仅能品尝,还能购买回去与他人分享,在徽州美食得以传承的同时加大了宣传。

结束这次观光,我感觉我就像是翻完和体味一部厚重的历史文化教科书,相信洗去的是铅华,增添的是凝重,蕴蓄的是期待。让我们不禁思考要保护徽州文物,当前抢救和发扬徽州文化是当务之急,但是我们所做的一切如果不能让它草根地活着,并活得生机勃勃。那我们所做的是不是再做另一份文化的标本?我认为,我们应该配合政府采取措施让徽州文化去芜存精、与时俱进,不是让它从我们的生活中渐渐淡去而是重新回徽州区域的人们的生活中去。

篇二:参观徽州文化博物馆总结报表

学生常规社团活动总结报表

注:参加人数指活动组织,实施人员;参与人数指活动所涵盖人员,包括观众等

篇三:徽州文化的基本概念及历史地位_语文论文

徽学是关于徽州社会历史文化及其发展的学。(注:关于徽学的研究对象,学术界有多种说法。《中国人民大学学报》1995年第一期上曾发表了曹天生《本世纪以来国内徽学研究概述》一文,其中就列举了数种。)尽管它目前在国内外学术界已是十分火红,然而对什么是徽州文化,其主要内容是什么,有何历史地位等基本问题,至今还缺乏整体、清晰的认识与研究。本文试在此方面做点工作,以抛砖引玉。

一、徽州文化的界定

要研究徽州文化,首先就要有对徽州文化较为清晰的界定。对此,可以说,学术界至今没有统一的、明确论及的界说。据笔者的理解,所谓徽州文化即是指发生与存在于历史上徽州的以及由此发生辐射、影响于外的典型封建文化。如此定义,至少包含以下四个方面的限定:

其一,我们说的徽州文化是指历史上徽州区划范围内的文化。其地理区域范围包括当年徽州府辖的6个县,即歙县、休宁、黟县、祁门、绩溪和婺源。

其二,徽州的历史至少有五、六千年,其文化当然可归为广义的大徽州文化的范围。但严格和典型意义上所说的徽州文化概念,主要还是指北宋宣和三年(公元1121年)设了徽州府后才全面崛起,在明清时达到鼎盛的文化,但这一文化与其早期发展及后期演变都有内在关联。

其三,徽州文化不能仅仅指在徽州本土上存在的文化,亦还包括由徽州而发生,由本籍包括寄籍、侨居外地的徽州人而创造从而辐射于外、影响于外的文化,这其中的关键是要有对徽州的强烈认同。如朱熹,尽管他在福建,主要活动也在福建,但他祖籍在徽州,朱熹本人对徽州强烈认同,从来号称“新安朱熹”等;同时,徽州人也更是强烈地认同朱子,视朱熹为徽州人的骄傲,在思想意识、观念、道德、伦理、社会行为及活动的诸多方面都自觉不自觉地深受朱子思想的影响,故朱子的思想、学术活动等亦可作为徽州文化的内容。

其四,这里所说的“文化”应是取其广义的概念,不仅指学术理论、文化艺术,还包括商业经营、宗法伦理、精神信仰、风俗民情、文献著作、社会经济、土地制度、历史人物等等。

如此界定的徽州文化概念,实际是将徽州历史文化作为一个独立的、多元的、系列的整体,既有显明的地理空间和时间流程上的限定性,又有内容实质上的限定性,以及由此限定而内在包括的对自身限定的一体化超越,决定了徽学研究的对象。由此,笔者不会同意有人将徽学(或称之为“徽州学”)的研究对象仅仅限定为“是研究中国封建社会后期,在徽州这个封闭、落后、贫困的山区出现的一种具有丰富性、辉煌性、独特性、典型性、全国性五大特点的徽州文化产生、繁荣、衰落的规律的学问。”(注:赵华富:《论徽州学的研究对象和意义》,载张脉贤、刘伯山等编:《徽学研究论文集(一)》,1994年10月。)将宋之前及鸦片战争以后的徽州文化断然地割除在徽学研究之外,这里且不论其界定的内容是否准确,仅其忘记了徽州文化当有其来源即产生的历史条件基础及以后的演变来说,就应是不够完整的。历史当是不能简单、武断地人为分割而将分割后的片断独立纯化成块的。南宋至清末的徽州文化应是徽学研究的主要内容或重点内容而不应是唯一内容。

实际上,徽州文化只是徽州历史文化发展的一个阶段。徽州早期的土著人是越人,最早的文化形态是笔者称之为的早期江南越文化,其时限当是从远古至春秋战国,其时,徽州历史文化尚未从中华民族的历史文化母体中分离出来以走独具品格发展的道路。其后是山越文化,其时限为从战国中后期至三国,这时的徽州社会与文化已开始从中华民族母体的社会文化发展中分离出来,但却是走着一条停滞发展甚或出现倒退的道路,越人“入山为民”,以成山越,“依山阻险,不纳王租”,生产方式上“刀耕火种”,生活习俗上,“志勇好斗”,烙有很

深的半原始丛林社会与文化的痕迹,以至于有人称这一时期是徽州历史上的“黑暗”时期。(注:叶显恩:《明清徽州农村社会与佃仆制》,安徽人民出版社,1983年,第1页。)东汉末年至南宋的长达一千多年的时期是笔者称之为新安文化阶段(晋太康元年即公元280年徽州设新安郡,故称),徽州的社会与文化的发展,在这一时期,由于北方诸多土家大族的移民而带来在人口、经济、文化上的冲击、碰撞及最后的整合,得到长足进步和快速递进,封建化进程得到实现,至南宋时,越人已与迁居而来的北方汉人融合,徽州人已经是十分成熟的“封建人”;徽州人多地少的矛盾已经突出,由徽州本土向外的徽州历史上第二次移民——负移民的过程已经开始,它主要是通过科举和经商两条道路实现;徽州重儒、重文、重教的风气已经形成,“黄巢之乱,中原衣冠避地保于此,后或去或留,俗益向文雅,宋兴则名臣辈出。”(注:淳熙罗愿:《新安志》卷一。)“新安自南迁后,人物之多,文学之盛,称于天下。当其时,自井邑、田野以至远山深谷,居民之处,莫不有学、有师、有书史之藏。??故四方谓‘东南邹鲁’。”(注:赵@①:《商山书院田记》。)并且也正是此时期,徽州已是作为了“程朱阙里”,是程朱理学的发祥地,(注:见拙作:《程朱理学渊源考》,《探索与争鸣》,2000年第3期。)而程朱理学特别是朱子之学恰是徽州文化的理性内核。所以说,我们不能割断地研究徽州文化,徽州文化只是徽州历史文化发展长河中的一个阶段,它直接孕育和发展于新安文化,后者是前者的基本来源。(注:关于徽州社会与文化发展的历史分期,可参见拙作:《崛起的徽州文化学——关于文化学研究的一点意见》,《徽州社会科学》,1989年第1期。)

二、徽州文化的基本内容

徽州文化在南宋崛起后,经元时的发展,至明清,其发展已达到充分化。体系完整,内容深刻,特点鲜明,其辉煌性、丰富性,至少是表现在:

其一,南宋以后,徽州人几乎是在文化的所有领域都有突出的贡献,在文化的许多方面都有深刻的创造与发展,以至形成了各自有着自己风格与特点的流派。如商业经营上有著名的徽商(后文再述)。哲学上有新安理学,亦即朱子之学,其开山祖即朱熹本人,主要代表人物还有婺源的程洵、休宁的程永奇、汪莘及程大昌等,渊远流长,特别是“在明清,朱子之学行天下,而讲之熟、说之详、守之固,则惟推新安之士为然。”(注:道光《休宁县志》。)考据学上有徽派朴学亦即江戴朴学(江即江永,婺源人;戴即戴震,屯溪人),它作为乾嘉学派中的皖派,影响极大,清江藩评价说:“三惠之学兴于吴,江永、戴震继起于歙,从此汉学昌明,千载沉霾,一朝复旦。”(注:清江藩:《汉学师承记》。)绘画上有新安画派,歙县江韬(即渐江)被认为是其祖师,近代有歙人黄宾虹等。据有人统计,从明朝万历年间到清乾隆间的不到200年时间里,徽州共出属新安画派的大画家60多人,其中的名家、大家的水平,按黄宾虹的评定,当“均在江浙之上”,可想影响之大。(注:李明回:《谈新安画派》,《安徽文博》,第4期。)篆刻上有徽派篆刻,它兴盛于明清,著名代表人有何震、黄士陵等。据冯承辉编纂的《印识》记,仅明代一代,全国有篆刻家190余人,其中仅徽州的歙县、休宁两地就占35人,清代更多。(注:郑清土:《何震和徽派篆刻》,《徽州学丛刊》创刊号。)刻书上有徽派刻书,它始于南宋,兴于明清,在我国雕版印书史上占有重要地位。在明清“时人有刻,必求歙工”,(注:嘉靖《徽州府志》。)徽刻俨然与常(州)刻、苏(州)刻齐名为当时全国三大刻。版画上有徽派版画,它在中国美术史上独树一帜。明代万历年间有“无剧不图”,“刻图必然求歙工,歙工首推黄氏”之说。据统计,从明代万历到清初的100多年时间里,仅歙县虬村一村黄姓以版画为业者就达100多人。(注:周芜:《徽派版画史论文集》,安徽人民出版社,1983年。)戏曲上有徽剧,它是京剧的前身,清乾隆年间,曾出现“四大徽班进京”,名噪一时。到了道光年间,北京则是“戏庄演剧必徽班”。(注:道光《梦华琐簿》。)建筑上有徽派建筑,为中国建筑史上一绝。医学上,有极负盛名的新安医学,为我国医学学术体系

的重要组成部分。据统计,从东晋到清末,徽州仅有史料可查的名医就有668人,有225人撰写了461部医著,其中明清两代有名医605人,有245人撰写445部医著,在中国医学史上留下了光辉的一页。(注:李济仁、胡剑北:《新安名医志》,安徽科学技术出版社,1990年。)棋艺上,新安围棋自古至今就高手辈出,明清时围棋界的新安派被誉为是与“永嘉派”和“京师派”齐名的三大派之一,其中歙县人程汝亮是被王世贞在《弈旨》一书中列四个“明代第一品”的第一人;而歙县人程兰如则被称为是与范西屏、施定庵、梁魏今齐名的盛清四大国手;(注:吴

徽州文化博物馆论文

小汀:《明清时期围棋“新安派”初探》,《徽学通讯》总第17、18期。)近代以后则有著名国手歙县人过惕生、过旭初兄弟俩。徽州的传统工艺更是蜚名于外,涉及各个领域。文房四宝艺术,徽州占有两宝,即徽墨、歙砚,元之前还包括澄心堂纸、汪伯立笔;饮食烹调上,有著名的徽菜,它精选料,重色、重油、重火功,为全国八大菜系之一;雕刻工艺上,除上述版画等外,还有著名的徽派砖雕,木雕、石雕,并称“徽州三雕”。此外,还有徽派盆景、徽漆及各种竹、木编织工艺等等。这些都是徽州文化的重要内容,也是当时中华民族文化的发展在这些领域里的精萃,曾各领风骚几十年、几百年甚至上千年。

其二,在文化发展的有些领域,徽州或许尚未形成具有自己特色的派别,却也出现了一批著名学者和杰出人物。如自然科学界,徽州是群星灿烂。数学上有数学大师屯溪人程大位(1533-1606年),他著有《算法统宗》十四卷,最大贡献是将数学从筹码记数发展为珠算计数,确定了珠盘式运算并完善了珠盘口诀,在国内外影响极大;物理学上,有物理学家歙县人郑复光(1780—约1862年),他精通数学、物理和机械制造,特别是在光学上贡献最大,著有《镜镜冷痴》五卷,专论光学原理和光学仪器制造,是我国当时最主要的一部光学著作等等,以至有人说,一部徽州自然科学史也就是一部安徽自然科学史。(注:张秉伦:《明清时期安徽的科学发展及其动因初析》,《徽州学丛刊》,创刊号,1985年。)徽州的诗词文学,虽然难以断定它存在一个流派,但至少是存在一个庞大的群体。朱熹本人就是一位大诗人、大文学家,其古诗在南宋堪称第一,(注:胡应麟:《诗薮·杂编》卷五。)传世的就至少有1200余首;祁门人方回(1227—1307年)的词风、思想与辛弃疾相近;明歙县人汪道昆(1525—1593年)不仅官居显位,且其文学造诣颇深,其文学被誉为是明中期文学复古派“后五子”中的重要代表人物之一;特别是在布衣诗上,王士祯曾记:“论明布衣诗,极推吴非熊、程孟阳,海内莫不闻两先生皆新安产也。”(注:《新安二布衣诗》,清稿本,藏祁门县博物馆。)有清一代270余年间,徽州至少可称得上词人的就有200多,词万首。在其他方面,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所提到的唯一的中国人是歙县人王茂荫(1798—1865年),他是我国近代史上一位著名的理财和经济思想史专家;休宁人朱升(1299—1370年)不仅是一位著名的经学家,还是一位著名的政治战略思想家,1337年他曾进言朱元璋“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对朱明王朝的建立起了重要作用;黟县人俞正燮(1775—1840年)是清朝著名的经学家和史学家;戏曲家有目连戏集大成者祁门人郑之珍(1518—1595年),有明代著名戏曲家休宁人汪廷讷(1573—1619年),特别是汪廷讷,其不仅作品博采众家之长,独树一帜,同时,他还是一位围棋理论家,著有《坐隐老人弈薮》一卷和《坐稳隐先生精订捷径棋谱》5卷;语言学界,除朱熹、江永、戴震等硕儒大家多有研究外,不经名人士的研究也相当深入,如在徽州方言研究上,安徽大学徽学研究中心特藏室“伯山书屋”(注:笔者2000年以前在黄山市工作期间,曾在徽州抢救和收集一了一万一千余份(部)徽州文书原件,2001年5月19日正式捐献给安徽大学,为此,安徽大学特设“伯山书屋”以藏之。)内就收藏有由婺源人胡昭潜抄,婺源人江湘岚编著的《婺北十二都东山乡音字类》手抄本上下两册和胡昭潜自著《休邑土音》稿本上下两册(注:这四册手抄本书笔者访得婺源同一户人家,另有胡昭潜手抄《照录家乘》、《八音之谱》、收租帐本等。),分类详细、音准,可见徽州民间语言学研究之底蕴;教育学界徽州更是渊源流长,朱熹、郑玉(1298—1358年)、赵@①(1319—1369年)、汪克宽(1304—1372年)等都是徽州有名的教育家,当代更有伟大的人民教育家歙县人陶行知(1891—1946年);绩溪

人胡适(1891—1962年)是当代文化巨子等。他们都对中国文化的发展作出过突出贡献,其学术思想,都不仅是徽州文化的重要内容,也是中国文化乃至世界文化的重要内容。

其三,除上述二方面外,徽州文化的内容还包括受上述因素及地理因素影响,由徽州社会自然衍生和客观形成的一些独特文化现象。如徽州号称是一个契约社会,至今仍完好地保存的民间契约文书至少就有数十万份,(注:见拙作:《徽州文书的留存及抢救》,《光明日报》2001年11月11日理论版。)早的是宋代的,明清最著,迟的据笔者所见直至1955年、1965年和1985年,(注:见拙作:《“伯山书屋”一期所藏徽州文书的分类与初步研究(上)》,《徽学》,2000年卷,安徽大学出版社,2001年。)内容涉及土地山场房屋池塘等买卖、租佃雇佣关系、过继入赘关系、商业资本筹集、诉讼案卷、宗族公约、民间借贷、阄书、票据、会书等,不仅数量多,年代持续时间长,而且还很系统。如此契约社会现象在徽州是最为典型的,它透露着很深层次的徽州社会及人际关系的理性成份。再如徽州的宗法制度与宗族文化,其典型性和独特性亦极显著。徽州人由移民而来,聚族而居,休宁人赵吉士曾言:“新安有数十种风俗胜于他邑:千年之冢,不动一póu@②;千丁之族,未尝散处,千载谱系,丝毫不紊。主仆之严,虽数十世未改,而宵小不敢肆焉。”(注:赵吉士:《寄园寄所寄》,卷一二。)敬宗重族,强化修谱,谓之:“夫人之一生莫乎纲常之事,纲常之在莫过于谱谍。”“三代不修谱,则为不孝”(注:祁门《武溪陈氏宗谱》,藏安徽大学“伯山书屋”。)等。还有徽州的经济社会结构和土地佃仆关系、徽州人的意识与价值观念、徽州人的风俗与信仰、徽州方言现象、徽州棚民现象等,这些都是徽州特有或表现极为典型、极具特色的文化现象,也都是徽州文化的重要内容。

三、徽州文化兴盛的原因

徽州文化当年能如此繁荣,并保持几百年不衰是有内在的原因和基础的。

首先是经济基础,这就是徽商。徽商是徽籍人的商帮,它当年是逼出来的。徽州介于万山丛中,八山一水一分田,山多田少地瘠,“即富者无可耕之田”,“田瘠确,所产至薄,??视他郡农力过倍,而所入不当其半。又皆仰高水,故丰年甚少,大都计一岁所入,不能支之

一。”(注:顾炎武:《天下郡国利病书》。)粮食从来不能自给,所需粮食皆“仰四方之来”。特别是到了唐宋以后,“黄巢之乱”和“靖康之乱”连续两度徽州移民的高峰,使徽州人口大增,以当时的徽州耕地状况和生产力水平,几乎达到饱和,于是民众生存空间更小,徽民们“非经营四方,绝无治生之策矣”。(注:许承尧:《歙事闲谭》卷二十八。)于是“天下之民寄命于农,徽民寄命于商。”(注:康熙《徽州府志》卷八。)正所谓“前世不修,生在徽州,十二、三岁,往外一丢”,徽商遂在南宋时开始形成。当然,徽商的形成还内在地与徽州本土山经济结构和以新安江为主干流的纵横便利水系有关,山经济结构本身的盈缺待补的不平衡性,内在需求以流通与交换来获得平衡,满足徽民的基本需求;发达的水系又带来运输的便利,使地处僻野山区的徽州的商品流通得以最为经济的实现。(注:参见拙作:《徽商概论》,黄山市政协文史委编:《古代商人》,黄山书社,1999年。)但早期的徽商还是一种简单的以徽州山林盛产的茶、木、瓷土及二次生产的漆、墨、纸、砚等换取徽州所需的粮、布、盐等的缺盈互补贸易。到明以后徽商才得到大发展,不再局限于以徽州为中心的贩买贩卖,而是面向全国,经营规模也越来越大,经济之道走向成熟,成为中国商界一支劲旅。清时,则又跃为中国十大商帮中居首之帮,这其中尤以盐商、木商、茶商、典当四项为最盛。足迹遍及全国,远涉海外;正所谓“钻天洞庭遍地徽”,影响极大,以至有“无徽不成镇”之谚。从徽商的贾道特点来看,徽商作为当时中国一代儒商,其“贾而好儒”,注重贾儒结合,贾仕结合,强化宗谊,重视教育,恪守贾道,营利甚巨。“百万上贾者众,二、三十万中贾者不计其数。”所赚的钱,一是扩大再生产;二是弄文附雅,宿养文士,建会馆、办文会、兴诗社、蓄戏班、

印图书、藏书史、筑园林等;三是发展教育,以“富而教不可缓,徒积赀财何益乎”(注:歙县《新馆鲍氏著存堂宗谱》卷二。)的思想意识,延师课子,加强对子弟培养,输金资助,置学田和义田,办族学,建书院,资府县学等;四是输入故里,修桥补路、兴建土木、撰文修谱等。这就在客观上为徽州文化的发展提供了强大的经济后盾。

其二,是徽州文风与教育的基础。徽州历史上文风昌盛,教育发达,府县学、书院、社学、私塾、文会极为昌盛。如书院,据有人统计,自宋至清,徽州六县共建书院、精舍、书屋、书堂等共260多所,其中,宋代11所,元代21所,其余皆明清;(注:刘秉铮:《徽州书院沿革述略》,《徽学研究论文集(一)》。)社学,明洪武八年(1357年)正月诏书天下立社学,“延师儒,教民间子弟。”是年徽州六邑有社学462所,(注:《徽州教育记》,载《徽学通讯》第13—14期增刊。)康熙时,则达562所。(注:康熙《徽州府志》卷七。)私塾更是林立。“远山深谷,居民之处,莫不有学有师。”“十户之村,无废诵读”,就是当时徽州文风昌盛的写照。由于教育发达,人才也就辈出。据叶显恩先生统计,中进士者,仅徽州本籍,宋代624名,明代392名(占明代全国进士总数的1.55%),清代226名(占全国进士总数的0.86%);(注:叶显恩:《明清徽州农村社会与佃仆制》,第192页。)再加寄籍外地的一起,则就多得惊人。状元也很多,如仅清代,本籍加上寄籍合计17人,占全国总数的14.9%,(注:参见吴建华:《清代徽州状元》,《徽州通讯》,第13-14期增刊。)仅次于苏州府,全国名列第二。人才的辈出,以致徽州历史上有“连科三殿撰,十里四翰林”、“兄弟九进士,四尚书者,一榜十九进士者”、“一科同郡两元者”等之说。发达的教育,是徽州文化得以繁荣的温床。

其三,是程朱理学的影响。徽州号称“东南邹鲁”,是“程朱阙里”,程朱理学的发祥地。《程朱阙里志》记:“程朱之学大明于天下,天下之学宫莫不崇祀程朱三夫子矣。乃若三夫子肇祥之地又举而合祀之,则独吾歙。??朱学原本二程,二程与朱之所自出,其先世皆由歙黄墩徙,故称程朱阙里。”“程朱三夫子,一自婺人闽,一自中山徙洛,其先世出歙之黄墩。”(注:雍正重刻《程朱阙里志·序》,藏黄山市博物馆。)特别是朱熹的思想,对徽州的影响至深。朱熹曾两次回徽省墓,角次皆讲学授徒,论定高足者至少有12人。在徽州,朱熹为其朱氏及他姓,撰源考、作谱序、题牌匾、留诗句等等,文迹甚众,留墨甚多,如笔者就收藏有一块朱子当年题写有“鸢飞鱼跃”的碑刻,弥足珍贵。徽州更是“一以郡先师朱子为归”,“我新安为朱子桑梓之邦,宜读朱子之书,取朱子之教,秉朱子之礼,以邹鲁之风传子若孙也。”(注:清休宁《茗洲吴氏家典·序》。)徽商建立在全国各地的会馆皆崇祀朱子等。朱子之学不仅深深影响徽州入仕、入学、入贾之人,也深入民众意识,使徽州构成儒家思想进而兼容着佛道思想的厚重沉淀区,使封建化程度在徽州尤为甚重。这些都内在深沉地左右和指导着徽州文化的发展,使朱子之学成为徽州文化发展的强大思想意识上的支柱,构成徽州文化之理性内核。

其四、除上述三点外,徽州文化所能突出个性和特色的地方,还是第一,内在接受着徽州独特的地理环境、山水资源情况的规限与影响;第二,内在深刻地接受着徽州移民社会和文化性质的决定和影响;第三,同步发生干涉地、双向作用地接受徽州文化本身存在与发展过程之决定和影响,其中存在地缘与地理文化决定性、文化发生的边界条件决定性和文化整体系统内部的协同影响性等诸方面决定因素。

四、徽州文化的历史地位

徽州文化是在中国封建社会发展到后期,封建政权、思想、文化充分高度集权和加强一体化时期形成并获得极大繁荣的区域文化,因此,它是作为一种典型的中国封建文化,封建性应是它的本质属性。作为徽州文化基础之一的徽商就是一个典型的中国封建商帮,贾儒结合、贾仕结合、重亲谊、重乡谊等都是其封建性的具体表现;古徽州教育更是一种封建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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